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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分手”这2个字,从周祁衍的嘴里说出来,再传到了唐严峻的耳中,那滋味儿,就完全两样了。
唐严峻的脸色一瞬间就变得很是僵硬,身侧的双手紧紧的捏成了拳头,他有一种被羞辱的感觉。
“分手不分手,还用的着你这么来操心?我们有4年的感情,你才和她认识多久?”
周祁衍点头,随意的伸出手指掸了掸烟灰,相较于唐严峻紧绷的语气,他的口吻就显得平静不少,“认识时间的长短,并不能够衡量人和人之间的关系。”
唐严峻之前就感觉出来,周祁衍对桃之的那种微妙气场,那不仅仅是用一种非常正常的眼神,看待自己的侄子的代课老师,他同样是个男人,和周祁衍认识了那么多年,哪会不知道他的眼神之中,是带着男人看女人的意味?
可没有确切的证据,不过就是那么匆匆一眼,他也不是太确定。
只是现在,最让他担心的事情,还是发生了,他竟然会站在这里,和自己说姜桃之的事,无非就是他对这个女人,是真的上了心,否则按他的个性,根本就不可能浪费时间和自己多说一个字。
而且自己能够找到这个地方,他也在这里出现,这又说明了什么?
他要么就是一直都跟着桃之,要么就是,和自己一样,费尽心思找到这里,而且之后他的想法肯定也是和自己一样,就是想要带桃之走。
这种念头,就像是一根导火线,彻底点燃了唐严峻积压在内心深处多年来,对周祁衍的那些不甘心、怨恨。
他上前一步,差不多的身高,让他一下子挡住了身后不远处的灯光,一大片的阴影笼罩下来,却依旧是挡不住周祁衍身上的锐气。
唐严峻平常在商场上,确实忌惮他几分,可是现在的这种情况,那就是关系到男人的尊严问题,他自然也不会退让半步,“是么?听你这话的意思,你还真是对姜桃之很有兴趣了?”
周祁衍薄唇微微一勾,举起手中的烟,浅浅吸了一口,“我不喜欢用‘感兴趣’这样的字眼来形容,姜老师是个不错的女孩儿。其实你完全不需要这样,因为你对我说再多,我也丝毫不能够影响你们之间的关系,不是么?”
唐严峻的脸色已有些扭曲,仿佛是下一秒就会对周祁衍动手,他冷笑一声,“说的还真是冠冕堂皇,你不用在我的面前故作清高,你敢说,你大晚上出现在这里,不是对桃子有非分之想!”
“非分之想?”
周祁衍好似笑了一声,稍纵即逝的笑,亦是不达眼底,他将指间的烟丢在了地上,脚尖稍稍一动,踩灭了烟蒂,然后才抬起头来,背着光线,两个男人彼此看着彼此的时候,都显得有些晦暗不明,他的声音比起刚刚仿佛是染上了一些情绪,又好似让人捉摸不透,“你知道什么叫做‘非分之想’?不属于自己分内的,妄想得到本份以外的好处——这个,才叫做非分之想。我不觉得这4个字来形容我合适,当然形容在你的身上,一样不合适。”
不合适,是因为姜桃之本来就不属于任何人。
他在和自己玩文字游戏。
唐严峻也是精明的人,哪会听不出来,周祁衍刚刚那句话的潜台词就是——谁都别说什么非分之想,她不属于任何人,当然也不是属于他唐严峻的。
胸口有勃发的怒意涌上来,几乎是要将他的理智给淹没了,唐严峻浑身都是紧绷着的,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着,全身上下所有的血液都在逆转,那种不甘心,不服气,这一刻被膨胀到了极致,到底还是年轻了一些,血气方刚,在气场上,还是输了一大截,他没有控制住,陡然上前一步,伸手就拽住了周祁衍的衣领,男人挺括的衬衣领口,被他捏成了一团,周祁衍还是纹丝不动,眸光沉沉的看着他。
他越是淡定,唐严峻就越是愤怒,捏着他衬衣领口的力道加大,负面情绪凌驾了他所有的理智,说话的时候,已是口不择言,“周祁衍,你以什么身份站在这里,用这样的口吻对我说话?桃子是我的女人,我和她在一起4年了,你又算是什么?和她尚过*了?”
周祁衍反手一把扣住了唐严峻的手腕,两个男人的力道都挺大,他显然也是动了怒,奋力一扯,衬衣倒是没有破,不过上面的2颗扣子,被扯掉了,掉在了地板上,发出的声音,实在是微不足道。周祁衍低沉的男声,染着几分戾气,“你也会说她和你在一起4年,她是个怎么样的女孩儿,需要我来帮你证明?你觉得我人品有问题,我不反驳,不过不要拉着姜桃之下水。”
周祁衍个什么样的男人?
也许外面的人,只知道他是高不可攀的一个男人,可在唐严峻的心中,他始终都认为周祁衍冷漠无情的很。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能够让他正眼相待,他也知道,阮歌卿对于周祁衍而言,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角色,可他现在,竟然动怒了。
为了姜桃之。
他不过就是说了几句,他就听不下去了。
这种感觉,就像是被人狠狠对着脸揍了几拳一样,唐严峻眸光透着一丝猩红,“周祁衍,你真敢想!呵,你他妈.的还真敢想!你说,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姜桃之?”
周祁衍伸手,用力推了一把面前情绪失控的男人,他蹙眉,英挺精致的五官,融在了这样寒冷的夜色之中,“我不需要和你报备什么,但是我可以送你一句话——有些东西,拥有的时候不珍惜,失去了就不能怨天尤人。”
他扯开了唐严峻的手,衬衣的领口已经被他拽得皱皱巴巴,周祁衍一把松开了他,唐严峻身体没有稳住,往后踉跄了两步,抬起头来,对面的男人已经转身朝着车子里走去。
唐严峻站在原地,不过片刻的时间,他很快就转身朝着宾馆的大门口走去,
周祁衍一上车,刚刚目睹了整个过程的司机,这会儿就有些胆战心惊的问:“周先生,现在是……回去么?”
“你有认识开出租车的司机没?”周祁衍不答反问,听声音,情绪已被控制的极好。
既然是做司机的,虽是给老板开的车,不过自然也会认识一些同样是开车的司机,他马上就说:“有的,周先生有什么需要么?”
周祁衍伸手扯了扯衬衣领口,发现身上的衬衣扣子掉了好几颗,他眉宇一蹙,隐约透出几分焦躁的情绪来,深邃的视线,透过挡风玻璃,落在了前面那个宾馆门口,片刻之后才沉声吩咐,“找个靠谱一点的司机,过来这里等着,一会儿姜桃之下来了,就做她的生意,把她送到家,明白了么?”
司机虽也是个老实人,不过周祁衍说的这么明白,他不可能不了解,马上应声,回头就去拿手机联系人了。
周祁衍也拿出了自己的手机,看了一眼时间,不早不晚,这个时候,唐家的老头子,应该是还没有休息,他其实有的是方法让唐严峻现在马上就离开这里,可修长的手指在那一串号码上面来来回回摩挲着,最后却还是没有摁出去。
——“我和她在一起,4年了。”
…………
——“你不是问过我,我的男朋友是谁么?我现在就告诉你,就是唐严峻,就是刚刚那个混蛋,他就是我的男朋友。”
…………
周祁衍食指在机身上面上一顿,屏幕已经自动锁上,他抿了抿唇,用两根手指夹着机身,在自己的腿上面,反反复复的转圈,却是再也没有了打电话的念头。
司机联系好了人,转过头来,“周先生,已经联系好了,大概过来这边15分钟的样子。”
周祁衍点头,“来了,就让他停在门口,晚上的生意损失我会补偿给他,你开车到前面的路口,就可以下班了。”
司机有些摸不透,周祁衍这么安排到底是什么意思,不过给他开车很多年了,也知道,自己只是一个司机,老板的心思,他没有资格去揣摩,他应了一声,很快就将车子开到了前面的路口处。
熄了火,不确定周祁衍开不开,司机又问:“周先生,那我就先走了。”
周祁衍只沉沉“嗯”了一声,等司机离开,他才下了车,上了驾驶位。
依旧没有发动引擎,漆黑的夜色下,黑色的车子,正好是被前面一棵大树遮住了车身的大部分,不过男人坐在驾驶位上,从这样的角度望过去,却是可以看到宾馆门口进出的人,他就这样坐着,一瞬不瞬的凝视那个入口处。
他们有4年的感情。
——其实今天晚上,骤然知道,唐严峻和桃之的关系,带给周祁衍的,也不是完全没有冲击力的,他更没有想到的是,他们偷偷谈恋爱,已经有4年。
唐严峻隐瞒的很好,他想起那次在鸿达的餐厅里,他见到了桃之,却是视而不见,擦身而过的时候,当时那个小丫头的情绪,已经有了变化,那时候他其实已经动了点,想要去查一查她男朋友到底是谁的念头,不过他还是忍住。
也许很多东西,连自己都不能确定,他还不想把手伸得太长。
而现在,他愿意在寒冷的冬天里,坐在冰冷的车厢,只是守在这个宾馆的门口,是因为他知道,桃之是一个很有思想,很有主见的好女孩儿,她不同于自己所遇到的任何一个女人,也许说不上来,她特别在哪里,或者能够说出来的特殊,那就不叫特殊。
可周祁衍已经37岁,不是过了年轻冲动的那股劲,所以只是坐在这里等。
而是因为他懂得尊重,懂得她需要的是什么。
能够对她做出很多情不自禁的举动来,可在人生道路上,最至关重要的决定,他现在,都不算是她的谁,的确是没有任何的资格去左右她的选择。
更何况,他们有4年的感情。
小丫头不是没心没肺的人,两个男人如果同时出现在她的身边,只会像是尖锐的石头,将她夹在中间,肆无忌惮的摩着她紧绷的情绪,会让她更失控。
男人的手指,缓缓的拂过自己的虎口处,一碰到伤口,边上还是有乌青,会有丝丝的疼痛感,周祁衍垂眸,黑暗之中,无人看到,他此刻,深邃的眸子,模糊的看着自己的虎口处,复杂难辨的眸色之中,流淌着几分浅显的柔软。
※※※※※
桃之还在前台和服务员商量,“你看我也不像是没有成年的,我就是想开个房间,睡一晚。”
她进来这里才发现自己没有带身份证,大概这几天查的比较严,那个服务员死活都不肯放行,唐严峻进来的时候,就听到那个女的在说:“不是这个问题,我们也是按规矩办事的,没有身份证真的不行。”
他上前,桃之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,下意识的转过脸来,刚看到唐严峻的瞬间,男人就已经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,她挣扎了一下,脸色很冷,“放开我。”
“不想在这样的地方和你吵,和我出去。”
唐严峻拖着桃之就要往外走,刚刚他人走到了宾馆的门口,看过周祁衍的车子,是见他开走了,他才放心的进来的。
桃子自然是不肯,她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是唐严峻,挣扎的更用力了,“我不出去,唐严峻,你给我松手!”
这宾馆虽比较小,但是人流量还是有的,这么个大晚上的,一男一女拉拉扯扯,很容易就引起骚.动,唐严峻有些避忌,蹙眉压低嗓音,道:“桃子,你看看这是哪里?你要没有地方睡,我给你找酒店,跟我出来,我有话和你说。”
“我不要,我什么都不想听。”
“别闹脾气,你是不是要让全世界的人都来看笑话?”
桃之,“…………”
一点都不想让唐严峻就这样拉着自己出去,可他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,这么个地方,两个人要是闹腾起来,到时候只会让别人看笑话,她已经够搞笑了。
唐严峻拽着桃之走出了宾馆,他的车子就在不远处,桃之看到了,知道他要拉着自己上车,死活都不肯,一出宾馆门口,就奋力甩开了唐严峻。
走在前面的男人没有防备,被她大力推了把,人刚走在了台阶上,这会儿一个踉跄,脚踝咯一下,疼的唐严峻咝了声。
桃之也听到了,身体一僵,脸上的表情有些异样。
唐严峻真的崴到了脚,蹲下身去,双手抱着自己的脚踝,仰起脖子,一脸痛楚的看着桃之,“你下手就这么狠?我知道你生气,不过也别把我弄残废了。”
桃之咬了咬唇,居高临下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唐严峻,有那么一瞬间,她的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,2年前的冬天,那个时候,她也不小心崴伤了脚,那时候他背着她,从学校,走到了家门口对街的那条马路上。
那时候,她趴在他的背上,说过了多少的话?
现在好像都已经记不清楚了,其实他们也有像是普通小情侣那样甜蜜的时候,可现在想来,一切也都变了色彩。
桃之眼眶泛涩,眼泪很快就涌上来。
唐严峻本来是想博取一点同情的,可是见桃之要哭了,他终于还是站起身来,忍着自己脚踝上的痛,想要去抱桃之,她却是往后倒退了两步,沙哑着嗓子,“别过来了。”
“桃子,听我解释一次,可以么?”
“你想和我说的,无非也就是,身不由己。因为你是唐家的人,我知道唐家不简单,我知道豪门深似海,可你对我的欺骗,让我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,我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。我真的很想知道,当初周晟和你打架,就当着我的面,那时候,你在想什么?那是你的外甥,你却可以隐瞒的滴水不漏。”
“桃子……”
“唐严峻,我和周祁衍没什么的,你可以放心,我不会让自己置身在这样尴尬的境地。”桃之闭了闭眼,眼泪就刷一下顺着脸颊滑落,她觉得难受,胸口堵得慌,在这样寒风刺骨的夜晚,她不仅是觉得冷,而是感觉自己被冻起来了一样,再度睁开眼,又仿佛是过了一千年似的,以前所有的一切,走过自己的脑海,因为时间太久太久,模模糊糊的,仿佛都不是真的了,“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,原来你还有一个姐姐,有时候我在想,4年的感情,就算不存在你的隐瞒,是不是我也太不上心了?所以说,一个巴掌还是拍不响的,我也有问题的,我们注定不能在一起。”
桃之说完,越过了唐严峻,朝前走。
唐严峻站在原地有20秒的时间,然后才猛的回过头去,只见那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着一辆出租车,这会儿司机放下车窗,还在拉生意,然后他就眼睁睁看着桃之上了车租车,没一会儿就开走了。
他胸口剧烈的起伏着,血管也是突突的沸腾着,胸口真的像是堵着一块石头一样的难受。
这种难受清清楚楚的告诉他——原来唐严峻,你一点都不想放下姜桃之。
周祁衍捏碎了最后半截烟,丢出车窗外,整个车厢里,还充斥着浓烈的烟味儿,那些白雾熏的他的眼睛有些泛红,却丝毫不显狰狞,隐约透着几分疲倦,只是男人看着那车租车朝着另一头开去,车尾灯渐行渐远,到最后彻底消失不见,他眸子里,却又透出另一种,深邃悠长的光。
※※※※※
桃之最后还是回了家。
不过她比较幸运的是,姜堰锐休息了,大概并不知道她晚上回来很晚,第二天也没有多问。那天晚上之后,她有接到过几个唐严峻打来的电话,次数了,她直接不接,周晟那边,每天都会给她打电话,桃之本来就不想和周晟牵扯不清,现在知道了那么多的事,她更是不想。
可周祁衍,却是一个电话都没有。
她不知道为什么,每次拿起手机的时候,看到那个来电显示,竟然隐约会有一种,怅然若失的感觉,她想自己一定是压力太大了。
为了让自己彻底清闲下来,桃之直接把手机号码给换了。
当然换号码之前,她终于还是把周祁衍之前发给她的2条短信看了。
第一条:“sorry,我知道你在生气,因为你一直不接电话,我很担心你,我没有给人发过短信,这样的言语组织,让我觉得有点吃力,如果气消了,给我回个电话。”
第二条:“那个吻,让你不舒服么?你觉得吃亏,或者我让你吻回来?”
换手机号码的时候,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,鬼使神差的,把这两条短信,转移到了新号码上。
…………
考试是在3天之后进行的,桃之准备的很充分,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,1个月之后出成绩,她没有任何的意外,拿到了证书,正式成为了老师。
因为她的姐夫是教育局的副局长,之前因为周晟的关系,多少是有点儿影响,不过都过去快1个多月了,也没多少人惦记着那事,最后让桃之去了a市的高中。
姜婉之亲自开车送桃之去学校,她只需要走一下程序上的面试,没有什么问题的话,应该很快就可以上班。
这所高中在a市的声望比较高,桃之主攻的还是文科方面的内容,加上她文艺不错,结果面试的时候,学校的领导说,这边高二的一个舞蹈老师因为产假,所以刚刚去休息了,暂时还没有找到替补的,就让桃之先顶上这个位置。
桃之也是初来乍到的,年纪还小,先从舞蹈入手,和学生搞好关系,也是不错的。
她欣然同意了,领导知道她是徐长风的妹妹,当然也是很照顾的,让她第二天就可以直接到学校上班,不过因为学校距离桃之的家有一定的距离,还安排了宿舍,就在学校里面。
姜婉之对这些很放心,第二天就让人帮桃之搬了家,把她的宿舍打扮的十分温馨,等着桃之去上了课,她还妥帖的让家里的佣人,把煲好的汤放在了冰箱里,这才离开。
桃之是第一天上课,心里多少是有点紧张。
因为是高二的学生,学舞蹈的,还是自己选择的,这是学校主张的,有些学生是从小就学舞蹈,底子很好,桃之上学的时候学的最多的就是拉丁舞,不过她还会跳芭蕾,或者探戈之类的。
上课之前,她因为紧张,怕发挥不好,就提前去了舞蹈教室,准备先热热身。
其实不跳舞已经有不少时间了,上一次,还是在代课老师的时候,也是因为别的老师临时有事,她顶上去的。
她喜欢拉丁中的伦巴,音乐缠.绵,舞台柔美,舞步动作更是婀娜款摆。
一个人,放空思维,全身心投入这样一个世界里的时候,就感觉自己像是踩在云端,每一个做出去的动作,都是充满了热情。
桃之因为一直都有学舞蹈的关系,身材非常的柔软,个子虽算是娇小,却带着另一种别样的可爱。她穿着一条湖蓝色的舞裙,在偌大的舞蹈教室,四面都是镜子,那里面倒映出来的自己,缠.绵妩.媚,摆弄出各种舞姿,连她自己看了,都会有一种心动的感觉。
这种舞,就是浪漫的,带着酥.麻。
桃之正跳的十分有感觉,舞蹈教室外面,却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,其实音乐开的不是太响,但是舞蹈教室的隔音还是不错的,所以脚步声传来的时候,她听得并不真切,可等到舞蹈教室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进来的时候,桃之正好跳到最后一个节拍,整个人旋转的那一刹那,她眼前一闪,只见门口站着5、6个人,而为首的那个男人——
是她快40天没有见到的,周祁衍。
“啊——”
心跳生生漏了一拍,最关键的动作没有做好,整个人失控的朝前一跌,她的身体就重重的摔在了地板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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