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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暗号。”
不等萧盛和萧晨说话，就听黑衣人沉声道。
连声音，都很沙哑，明显是故意压着嗓子，掩盖着本来的声线。
“你有病吧？”
萧盛绷不住了，指着自己的脸。
“你是不认识我这张脸，还是怎么回事儿？我都来到你面前了，你管我要暗号？”
“眼见不能为实。”
黑衣人认真道。
“现在的易容伪装太多了，有时候就连我都很难辨别，所以需要多一层保障……说，暗号。”
“……”
萧盛脸皮一抽，多少有点尴尬。
他自己来也就算了，旁边还有萧晨在呢！
这老东西……多少有点大病！
萧晨神色古怪，这三长老挺中二啊！
还有，他很好奇，他们的暗号，会是什么。
天王盖地虎，宝塔镇河妖？
地振高冈，一派溪山千古秀，门朝大海，三河合水万年流？
“喜洋洋，美羊羊……”
就在萧晨各种猜测时，旁边的萧盛，缓缓开口。
“别看我只是一只羊，绿草因为我变得更香……”
三长老接了一句，点点头。
“是真的。”
噗。
听着两人的暗号，萧晨真绷不住了，直接笑喷了。
他实在是没想到，两人的暗号，会是这么幼稚的玩意儿。
“笑什么。”
萧盛瞪了萧晨一眼，尴尬地都在地上抠出三室一厅了。
“没，哈哈，没什么，我一般不笑，除非忍不住。”
萧晨摇摇头。
“不是，你们怎么会找这么个暗号的？”
“因为我有一颗赤子之心。”
萧盛回了一句，又狠狠瞪了眼三长老。
“暗号对了，现在可以把面巾摘下来了吧？”
“嗯，可以了。”
三长老点点头，摘掉面巾，露出一张熟悉的老脸。
“小心无大错。”
“三长老，又见面了。”
萧晨看着三长老，道。
“我们见过么？”
三长老诧异。
“行了，别装了。”
萧盛没好气，过去坐下。
“呵呵，看来他什么都知道了？”
三长老笑笑，上上下下打量着萧晨。
“真是英俊潇洒，风流倜傥，不愧是绝代天骄啊。”
“……”
萧晨也坐下了，这老家伙……还挺会聊天。
“来，喝茶。”
三长老为两人倒茶。
“看来，你以本来面目来天外天，是做好决定，要登天山了？”
“这次，我为我母亲而来。”
萧晨看着三长老，认真道。
“那你可想过，登上天山，就没有回头路了。”
三长老也正色不少。
“那里是天山，很可能让你们父子葬身在那里，一去不回。”
“一去不回，便一去不回。”
萧晨更为认真了。
“别说是天山了，就是阎王殿，我也要把其踏破了！”
“你这儿子，可比你有魄力多了啊。”
三长老扭头，对萧盛道。
“那是自然。”
萧盛笑笑，当老子的，都愿意听到别人夸自己儿子比自己更强。
“既然你们已经做好决定了，那我就不劝你们了。”
三长老缓缓道。
“我能答应的，就是你们死在天山，我想办法为你们收尸，不让你们暴尸天山之上。”
“？？？”
萧晨有点破防了，看向萧盛，今晚你带我干嘛来了？
这还没去天山呢，就特么想着收尸了？
往大了说，这特么叫动摇军心啊！
这一刻的他，都想掀桌子了。
“老束，你能别胡说八道么？天山死绝了，我们父子都不会死。”
萧盛瞪眼。
“我们找你，是有正经事儿的。”
“我刚才说的，也是正经事儿，我发誓，我的话，有效。”
三长老喝了口茶。
“哪怕是赔上我的老命，也为你们收尸。”
“我特么真谢谢您了。”
萧晨瞪着三长老，见这老家伙说得这么认真，竟然真让他有点莫名感动了？
赔上老命，都得为他们收尸……话不好听，但情意重啊！
“不用客气，这点交情，还是有的。”
三长老笑笑。
“对了，满足一下老夫的好奇心，上次你在天门城，到底是怎么回事儿？”
“他们想杀我，结果被我反杀了，然后他们是圣天教的人。”
萧晨也没瞒着，简单地说了说。
“果然如此。”
三长老眯起眼睛，跟他猜测的真相差不多了。
“你们天山不是要查圣天教的人么？查了多少了？”
萧盛想到什么，问道。
“哪有那么容易，圣天教最可怕之处，就在于神秘……他们不主动暴露的话，想找，太难了。”
三长老无奈摇头。
“总不能为了查他们，让整个天山都陷入怀疑之中，草木皆兵吧？”
“也是。”
萧盛点头，指着萧晨。
“你猜，他为什么能发现圣天教的人？”
“嗯？”
三长老一愣，随即瞪大眼睛。
“你能辨别出圣天教的人？”
“是的。”
萧晨点点头。
“太好了，有你在的话，岂不是就能把圣天教的人赶尽杀绝？”
三长老激动了。
“理论上是可以的，不过……我凭什么帮你们天山？”
萧晨问道。
“额……”
三长老皱眉，是啊，他凭什么帮天山？
至少现在，他是站在天山对立面的。
至于以后会怎么发展，谁能说得准呢？
反正他决定不了，萧晨也决定不了。
能决定的，只有天山之主。
“从我个人角度，自然很支持你救出你的母亲，年轻人嘛，谈个恋爱，生个孩子，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三长老想了想，道。
“可你母亲的身份，太过于特殊了……她，不能嫁人，更不能生子。”
“这些我都知道，我想知道点我不知道的事情，比如现在天山是什么反应？”
萧晨看着三长老，问道。
“我要来的消息，天山高层应该知道了吧？我就想问问，他们怕不怕。”
“怕不怕？”
刚喝了一口水的三长老，差点喷出来。
“天山，就没有怕的人……”
“他神品筑基了。”
萧盛淡淡道。
“神品筑基……”
三长老目光微缩，摇了摇头。
“光一个神品筑基，还不够……如果我是你，就该低调行事，等以后更强了，再上天山。”
“身为人子，岂能等下去？”
萧晨语气坚决。
“这次，就算踏平了天山，我也要救出我的母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