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,祁老头子也是个可怜之人,这般大家业,却无人继承,将来入土,地底之下,不知是否会甘心。”
这时,清音坊的乐声响起,有喧哗的声音从前边传出,沸沸腾腾。
“呦,今个是八月初九,是清音坊的妙女们跳歌舞的日子,走,我们也去看看!”
“走!我可是甚为想念清音坊的舞姿呢。”
……
八月初九,再过些天,就八月十五了。
千讥眯眼,望着前边人流涌动,问道:“现在掌舞的是哪位妙女?”
“额,红女!”白义坏笑,凑都千讥先生跟前,“莫非,先生也想去看?”
一个栗子爆在白义头上。
“啊!”
“小屁孩!吃完乖乖回家,先生我还有事要做!”说完,站起身,白义只觉眼前一晃,再看清,眼前已经空无一人了。
“……”
屁!
什么有要事做,定是去找红女了!
手里的筷子一下下敲击着桌面,眼睛微微眯起,恩……恩……
啊!有了!
他可以去把必遥先生引来,嘿嘿嘿嘿,肯定有好戏看!千讥先生最怕必遥先生了,这是众所周知的事,哎,谁让千讥先生不给他讲外面的故事呢?
白义属于行动派,想到就做。
“寅叔,我吃完了,先走啦——”
皓魄当空宝镜升,云间仙籁寂无声。
只见白义一个纵身轻跃,白色的身影便已没入旁边的小巷之中,巷外灯火长明,巷内漆黑一片,不见亮光,里外之间,犹如两个世界。
忽然,只听得,一声历叫从巷内传出,撕破长空,随即,一团圆乎乎的黑影从阴暗里蹿出,活像是遇见冥王的鬼魅,一路惊慌失措,三魂失了六魄。再仔细一看,却是一只体态圆润的黑猫,此刻正躲到巷旁一家铺子底下,瑟瑟发抖,发出呜呜的声音,惊魂未定。
也不知白义这臭小子是怎么个狗屎运,跳蹿之间,竟然一脚踩到了狗尾巴……不,是猫尾巴上!
他拍拍胸口,三魂归位,他刚刚是碰到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了吗?
呲,脚踝处传来一阵疼痛,呲牙咧嘴,他弯腰一摸,心里暗暗道,啧,这是猫爪子吗?简直比他爷爷的宝贝灵兽狰的爪子还锋利,都可以当镰刀使了,把他裤袜都抓破了,还破了皮。
村里有传言,踩什么也不能踩黑猫的尾巴,不详,晦气。
晦气的他又摸了摸破皮之处,铁血男儿,这点小伤算什么。
他望月长叹,即使粗神经的他,竟然会默默生出一种出师不利之感,瞧了两边不算高耸的围墙,纵身一跃,倒还不如飞檐走壁来得快捷。
清辉之下,几个跳纵间,已然飞离了闹市之地,侧身回望,喧哗之声越来越小,只剩下耳边呼呼的风声。
白义收回目光,专注于脚下的动作,轻灵的身影在长夜中如影如魅,跳跃间,如凌波飞燕。
夜色渐深,今天是八月初九,空中的一轮明月已如银盘大小,洒向人间清辉一片,天地间,忽就此寂静无声,只有那不厚的黑色乌云,在千里的高空缓慢飘荡。
黑云遮月,云掩秋空。
白义抬头,不知为何,此刻的他,心竟跳得如此厉害,在他身体体内,似乎有种说不明道不清的躁动被挑拨出来,一旦冒出星点动静,便觉地动山摇般难受。这种情绪,绵延悠长,浑厚有力,似十万大山,历经千年的沉睡,终于在此刻蠢蠢欲动,缓慢苏醒,睁开一条细缝,窥视着这一片天地。
他深吸一口气,压抑住心头陌生的情绪,专注地凝视着前方,只见远方天际,乌云遮月,黑夜沉沉,前方连绵的山脉,云雾缭绕,飘渺神秘,不见真切。
皎皎兮银河,巍巍兮山阿。
此刻,这陪伴白义长大的数千里山峰,就像一尊神圣不可侵犯的神祇,岿然不动,巍峨屹立在东方天际,似一道天堑,守卫着这千亩大地,护八鱼原一片安宁祥静。
似有轻声吟唱,逆风而来,溯流而上,穿梭在苍茫林海之间,在天地间回响不绝。
歌声婉转悠长,只是听不真切。
白义有片刻的失神,一个纵身,跃入丛林,穿梭之间,忽然脚下一滑,枝干断落,噗咚一声,掉落在地。
“啧啧啧啧,痛!”
树枝晃动,落叶嗖嗖飘落。
“呸!”
有一片半枯半黄的叶子,不偏不倚,正巧落在白义的血盆大口之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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