怡和殿里霎时变得安静了许多,夜无双嘴角嗪笑,随意说着。
“您是太子殿下的表妹,无双只是一个客人,熟轻熟重,殿下自然知晓,难道凌姑娘觉得,在殿下心目中,您这个表妹还不及我这个外人吗?”
“怎么可能?”凌楚楚立刻反驳道:“太子哥哥仁慈,一直留着你们姐妹,如今你姐姐已当上了侧妃,你还不离开太子府,难道想姐妹共侍一夫吗?”
“还是说,觊觎太子妃这个位子?”
夜无双见她嘴角微翘,向人群中看去,果然看到一身盛妆的太子妃向这边走来,面沉如水。
身后还跟着她那低眉顺耳的姐姐夜无月。
“凌姑娘一口一个太子哥哥,听着是替太子妃出头,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您喜欢殿下呢!”夜无双坦坦荡荡的站在那里,调笑道。
“夜无双,你不要乱说。”凌楚楚大怒,脸色难看的指向她。
夜无双脸上的笑容渐渐变淡,却没有消逝,偏了偏身子,道:“凌姑娘,称你一声姑娘是给你面子,莫要自己败坏了自己形象。”她这句话说得很小声,只有她们两听得见。
凌楚楚向四周看了看,果然有人对她指指点点,想到此行的目的,她急得快哭了,最后恶狠狠的瞪了夜无双一眼,便离开了。
这时,太子妃已走了过来,众位命妇都对她见礼,夜无双亦然,可她注意到,刚才和她聊天的女子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,仿佛太子妃于她来说根本不重要。
太子妃也有些不满的轻蹙眉头,不过她并没有发火,显然在外面她很注意自己的形象。
“妹妹……”
“皇上驾到,皇后娘娘驾到!”
众人皆拜倒在地,声呼万岁,声势浩大,把夜无双吓了一跳,她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。
等她起来站定时,太子妃示意她跟上,她们坐到了太子的身后。
不知何时,怡和殿上已摆好桌椅,坐在最前方的皆是男子,女眷则坐在后方,她瞄了瞄,发现没几个认识的。
眼神随意的一扫,却再也没有转过来。
五公子盘膝坐在末位,与众人不同,他没有穿任何代表身份的服饰,而是一件蓝色的长袍,白玉挽发,正襟危坐的姿态,不苟言笑的表情,一切都显得无比漠然。
他的身后也是空无一人,连个服侍的侍女也没有,有些萧瑟。
她忽然有一种冲动,想坐在他旁边,想看他笑一笑。
这是第三次见他,第一次,他留给她一个侧脸,俊美无双的翩翩公子,一转身又成了霸气侧露的一代君主。
第二次,他话语不多,稍显冷漠,却带了她一程。
第三次,他一片漠然,那双或深邃或清明的眼眸里再也没有其他情绪,仿佛一个木偶,她忽然觉得有些心疼。
直到青书推她,夜无双才反应过来,皇帝的演讲已经告一段落,怡和殿中央不知何时多了一些女子,正在翩然起舞。
而青书推她的理由却是,夜无月在看她,一脸的沉思。
夜无双觉得奇怪,便问她怎么了。
“不要对他感兴趣,不要试着接近他,不要去看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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